沐桐仁鬆了口氣。
氣沒松完,沐桐仁的手腕一痛, 讓他想起自己如今的處境, 他還被「洛臨」死死攥在手中,「洛臨」在逼迫他對視。
「別學了,不像。」也沒什麼好看的,無非是裝出和蠢徒弟一樣純良的獸瞳,「洛臨」學得再像, 沐桐仁都能分辨出,面前的這位在身上作祟的, 不是他那倒霉徒弟。
「我樂意。」被認出來, 「洛臨」也不覺無趣,他親昵地用腦袋去蹭沐桐仁面頰, 頭上那團毛絨的耳朵,一下一下,有意刮過沐桐仁的唇瓣。
沐桐仁呼出的熱氣擦過耳邊的感覺,爽得「洛臨」頭皮發麻。
「師父,你的嘴果然很厲害,總是讓我移不開眼。」
親昵熟稔的動作極易讓人放鬆警惕,沐桐仁被洛臨蹭慣了,還當「洛臨」只是學著撒嬌,麻木的腦仁一時沒接收到「洛臨」曖昧不堪的葷話,直到從領口伸出一截黑白條紋的長尾,沐桐仁才猛地回過神——擒住他的,到底是一方凶獸!
「放……唔!」
「嗯嗯,馬上就對你放肆。」
「洛臨」有千種萬種辦法逼迫沐桐仁咽下自己不愛聽的話語,扮演洛臨這一招,「洛臨」同樣用得樂此不疲。
每當自己喊他師父,沐桐仁的身體總會不自覺繃緊,「洛臨」目光下移,停在某個令人心緒紛飛的位置。
一定很緊。
沐桐仁嘴裡平白多了根扎嘴的尾巴,一時張不開口,他怒瞪洛臨,上下開合的唇瓣才剛使勁,便又被「洛臨」卸去氣力,只能發出些讓人遐想的輕哼。
「師父長得真好,很漂亮,很……」伴隨著赤裸稱讚的,還有欲要作亂的指節,「精緻。」
沐桐仁的眼越發地紅,連帶著脖頸和耳垂,都開始被灼燒,但在桑木體內沉眠了千年的「洛臨」,似乎對他這具木頭化身格外得心應手,沐桐仁都不知自己,竟還能做出如此不知羞恥的姿態。
刺啦——
沐桐仁身上衣衫盡碎,「洛臨」身子猛地晃了晃,他定了定神,眯起眼,低下頭在沐桐仁耳邊輕聲呢喃。
「師父,有人在看著我們呢。」
沐桐仁目光一斂,整個人徹底泄了氣,「洛臨」跪在床上笑得仰不起身。
再低頭往下望,沐桐仁的眼角,竟也開始淌水,一行清淚,卻要繞過眼角的小痣,格外讓人憐惜。
「我養你百年,就是讓你如此折辱的麼?!」方才獲得的極樂,讓沐桐仁神魂震盪,沐桐仁嘴中礙事的虎尾已經被「洛臨」好好地收回體內。
「洛臨」頗為大度地決定忽視沐桐仁意識迷亂後的胡言亂語,他不介意在這種時候,繼續扮演成沐桐仁放在心尖上的小徒弟。
他喜歡極了沐桐仁身上羞怒的神態,怒大於羞,才好。
「胡說,師父和我明明是你情我願。」
「洛臨」嗤笑著又咬上沐桐仁的唇,他已經把縛住沐桐仁手腕的青衫纏繞在了床頭,此時,沐桐仁只要輕輕一掙,就能睜開禁錮,但他身下的軀體,卻只做著無端地顫抖,被捏麻的手腕似乎已經忘了,它其實撂翻千斤重物的氣力。
沐桐仁徹底沒辦法反抗了,「洛臨」掰開了他的雙腿,強勢地從懷裡掏出江漓留下的瓷罐。
「洛臨」毫不客氣地從沐桐仁身上撇折他所需要的枝杈,他巴不得再靠近一些,好看清樹身上歷經歲月的年輪,「洛臨」驚嘆地撫過年輪正中的樹心,身體力行地在沐桐仁耳邊,為他親愛的師尊,講述「鑽木取火」的故事。
屋外的桑木被狂勁的風挾持著,嗚咽搖晃,枝頭亂顫的葉,一片又一片,被越發猛烈的勁風裹挾著跌下泥潭。
嘀嗒——嘀嗒——
滴答——滴答——
時間好似靜止,沐桐仁頭腦一片空白,他仍閉著眼,但「洛臨」已經摘取了樹身上最豐碩的果實,並大言不慚地做出不能入耳的評價。
桑果肉質緊實,味美,汁水豐厚。
被擇了果的桑木,胸膛劇烈起伏,他抬起不知何時掙開青衫的手,虛虛握在「洛臨」腕上的木鐲上,「洛臨」卻不給沐桐仁一點反抗的機會,他手腕靈巧一翻,捏住沐桐仁修長的食指磋磨,然後,滑進那滿是香汗的掌心,同人十指交握。
搖晃的木鐲時不時碰上沐桐仁的手腕,但完全被「洛臨」掌控的身體,卻抓不住一絲絲逃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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