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鶴瞧著虞娘子決絕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她默默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信里雷吟親筆寫的退婚書似乎有些燙手。
虞娘子...應該是不想要了。
乘鶴剛輸給了外人,丟了臉,她可不想厚著臉皮追上去。
至於那個闖寨的姑娘,她叫什麼,劍法內息好生厲害,忘記問她的名字了,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遇見。
乘鶴唉聲嘆氣收起九節鞭,明堂的油燈滅了好多,連平整的地面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四人一同出了威猛寨,應逐星恍惚地摸了摸腦袋,今夜還真是跌宕起伏,好久沒有被人綁過。
葉嬋散漫地將苦蟬劍丟給沈難,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回馬車睡覺。
眾人中唯有沈難此刻還神采奕奕,今夜他只覺得驚心動魄,還怪有意思的。果然跟著師父走,一路都能增長見識。
孱弱的虞娘子臉色煞白,一日被人擄了兩次,也難怪氣色不佳。應逐星問她,「娘子可知雷大哥怎麼了?是多年的心疾復發了,還是雷鳴那個不著四六的,在搗鬼。」
虞娘子咬著唇,說話小心翼翼:「不清楚。」
沈難發覺新娘臉色不對,趕緊戳了一下應逐星,「娘子莫怕,有我師父在定會安安穩穩護送你到雷門的。」
「對。」應逐星接過話茬,「我也定會將娘子送到雷門的。」
葉嬋眉心微動,像是有些疑惑,「剛才那個人,你認識嗎?」她不明的目光在虞娘子臉上流轉,虞娘子趕緊搖了搖頭。
沖乘鶴最後說的話,怎麼看都是熟人,說不準就是雷吟派來的。他人都要死了,還要嫁給他,也難怪坊間常言女子痴心,多是負心郎。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虞櫟不如打道回府算了,跳什麼火坑呀。眼前的虞娘子不知低著頭在想什麼,這門婚事的彎彎繞繞誰能比當事人清楚,虞娘子怕是不想他人過問太多。
葉嬋想說的話頓在了嘴邊,她無奈地扯了扯唇角。
罷了,痴男怨女多思無益。
天微微亮時,四人總算回了送親隊伍。
許管事懸了一夜的心,在見到葉嬋與虞娘子那刻終於落了地。喜娘扶著新娘上了婚車,葉嬋鑽回了自己的馬車睡覺,沒空再去搭理別人。
應逐星自來熟地跟許管事打了招呼,他自報師門想留在了送親隊伍。許管事二話不說就同意了,畢竟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
出了九華山,又趕了兩天的路。
這一路算是平坦開闊,沒有什麼意外。可能是前兩日的風聲傳到了道上,先前惦記著金銀財寶的匪寇都望而卻步了。
葉嬋自然也樂得悠閒,只是這兩日未見過虞娘子,她像是只受了驚嚇的雀兒,幾乎悶著不下婚車了。
應逐星和沈難一同趕車,私下裡他常常拉著沈難說要比劍,渴望一雪前恥。
那年武林大會沈難第二,應逐星第三。雖然是並列的,但兩人之間是交過手的,他和另一個第三,當時輸的實實在在的。
可這些都是從前了,應逐星誇起自己來眉飛色舞。這三年遊歷,於他的劍法可是有諸多裨益。
沈難架不住他的糾纏,直言自己的劍丟了,找不到了。
應逐星在沈難身上摸了一圈,摸了個空。他蹙眉質問道:「好好的劍怎麼會丟了呢。」
而沈難也是有苦難言,面上無奈地搖了搖頭。「真的丟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假,一個劍客怎麼會弄丟了自己的劍呢。應逐星滿臉的不相信,只覺得這是沈難搪塞自己藉口。
送親隊伍近了諸暨,遠遠地就瞧見了雷門的人在等著了。應逐星一眼就認出了雷門護衛舉著的黑旗,只是未見雷吟親臨,他隱隱有些擔憂。
沈難有些詫異,他差點都忘了這門親事雷門還需要迎親。隊伍停在了道上,應逐星吁停了馬,馬車晃了兩下下,車廂里的葉嬋幽幽睜開眼,趴到了窗戶邊望了望。
前頭許管事和雷門的人在說話,兩人商議入諸暨後先去雷門安排的客棧梳洗,等明日的吉時再舉行婚禮,定然會讓虞娘子風風光光地嫁進雷門。
今日天色已近黃昏,確實不是好時候。葉嬋看著沒什麼大事,又躺了下去。沈難和應逐星在車轅坐著,車廂里舖了褥子,路上也不顛簸,最適合睡懶覺了。
反正葉嬋輩分大,沒有人敢來打擾。
*
進了諸暨地界,送親隊伍開始敲敲打打,一路鑼鼓喧天。
雷門包了一整個客棧給虞家,沿街湊熱鬧的路人很多,等新娘領著虞娘子進了客棧,外面動靜才漸漸弱了下來。
客棧內一應俱全,每個人都有休息的房間。晚間用過飯後,葉嬋在院子裡消食,她抬眸望了望二樓虞娘子的房間,燭火未滅,這個時辰應該是在梳洗吧。<="<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50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