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嬋一轉頭多了個人,劍身翻了個花,抬手一掌將剛來的應逐星震了出去。
「誒——」尚未反應過來的應逐星,猛地摔了屁股蹲。他愣愣道:「發生了什麼?」
自己不是進去幫忙的嗎,怎麼被打出來了...旁邊的沈難忍不住笑出聲來,嘴裡還說著風涼話,「她們女子動手,你又何必摻和。」
「誰想到這麼厲害呀。」應逐星有些鬱悶,「難怪你都不拔劍。」
「劍?」沈難掂了掂手裡的兩把劍鞘,「我哪裡有劍,這不都是你們的劍鞘嗎?」
應逐星不忿地拿回了劍鞘,沈難不急不慢道:「我師父自有分寸。」
兵器中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的路數有很多,葉嬋的劍在九節鞭面前明顯吃虧的,乘鶴靈活似蛇,多次險中求生,差點傷到了葉嬋。
但奈何久攻不下,終究還是落敗。
九節鞭脫了手,銀劍橫在頸側,葉嬋手裡的劍往後退一分,乘鶴便也跟著退一分。女子氣吐如蘭,聲音貼在她的耳邊,「放了虞娘子吧。」
乘鶴不甘地咬著口中軟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我根本就沒有綁她,她要走就走唄。」
「好吧。」葉嬋淡淡道。
應逐星老實本分地看著葉嬋威脅乘鶴,小命捏在別人手裡,土匪的囂張氣焰也不復剛才。看樣子葉嬋不想傷人,那個女土匪似乎也沒有傷人的打算。這件事情有點問題,恐怕雷門那邊出了事,才會殃及新娘。
應逐星盯著人分了神,目光流轉到了葉嬋手上,好漂亮的一把劍。沒想到沈難的師父,是個如此年輕的女子,瞧著也並為比沈難大出多少。
「你師父也是山外谷的?」應逐星用手肘戳了戳沈難。
「你這不是廢話,」才說完沈難又道,「你認識我...嗎?。」
應逐星摸不著頭腦,「你不認識我嗎?」
他問:「你誰呀?」
「青陽宗應逐星。」
「哦。」
.....
葉嬋抬劍放了乘鶴,折騰了半夜了,她都快困了。乘鶴哀怨地盯著葉嬋,她視若無睹,朝著地上的虞娘子道:「娘子地上涼,和我們回去吧。」
虞娘子愣愣地點了點頭,擦乾了眼角的淚。角落裡的沈難與應逐星搭著伴,兩人的敘舊似乎中道崩殂,雙方都無言以對。
葉嬋出門看了看天,「再不回去,九華山的天就要亮了。」
乘鶴鬱鬱不樂地看著眾人的離去,原是做好事平白生了一肚子悶氣。應逐星特意從她面前經過,擺出來一副得意的嘴臉,真是報應不爽,人在做天在看呀。
虞娘子畏畏縮縮地走在葉嬋與沈難中間,乘鶴還是沒忍住,「雷吟要死了,你還要嫁嗎?」
其餘三人聽聞這個消息,俱一驚。
唯有虞娘子面不改色,「我知道...」
第13章 兩人一拍即合決定夜探雷門。
三個月前,雷門有一封信來臨泉。
冬日大雪封路,這封信遲了半月才到,虞櫟收到信後心事重重。她寫了一封信回去,等到開春二人婚期將近,還是沒有回音。
虞櫟心裡隱隱不安,雷門大約是出事了。出嫁前,她花五百兩白銀去煙雨樓尋求護衛,無論如何這門親事,她嫁定了。
那年雷門少主親自上門提親,要娶足不出戶的虞家娘子,金絲楠箱子裝的聘禮羅列了一條街,同行的小廝站了一排,這可著實把整個臨泉都驚了一驚。
加之雷吟生的溫文儒雅,少有江湖殺戮之氣,臨泉百姓都覺得這是一門好親事,也不知怎的就落到了虞家娘子頭上。
從天而降的婚事,打了虞家一個措手不及。
虞老爺覺得這是塊燙手山芋,但耐不住雷吟心誠,再三懇求。
最終還是閨房裡的虞娘子自己做主,親口允下了這門親。
但虞家不捨得掌上明珠,便將婚期推遲了兩三年。
才到這年春日...
乍暖還寒過後,九華山冰雪消融,雷門那邊的消息遞到了威猛寨。
從前流落江湖時,乘鶴欠下雷吟一個人情。
今夜她人也攔了,架也打了,該做的都做了,該還的也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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