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沈難和應逐星就去各個巷子裡排查了,葉嬋的劍留在了客棧,她背著竹簍在橋邊尋了一個陰涼去處。
樹下涼風習習,葉嬋意味索然。
不知為何這花賣得很快,隔三差五便有一郎君過來,「姑娘,這花怎麼賣?」
葉嬋懶得抬眼,「就十文吧。」
她將竹簍從腳邊推了過去,買花人羞怯地看了葉嬋一眼,從錢袋裡點出十文錢交給了她。葉嬋掂量了一下手中錢幣重量,緩緩地嘆了一口氣。
過了一陣子,又來新人也要來買花。
短短半個早上,她賣掉了大半的花。除去那些蔫掉的,竹簍里能賣的已經所剩無幾了,但怎麼來的都是男的,沒有什么小娘子來找自己。
葉嬋揉了揉自己的臉,難道是自己太過臭臉了。旁邊的攤販調笑道:「小娘子的花開得好,樣貌也生得好。」
「多謝..了。」突如其來的誇獎讓葉嬋微微一怔,她將賣花得來的錢都給了攤販,「那個千層糕,茶糕,還有那個如意糕都來一點。」
日暮時分,葉嬋拿著一包沒吃完的糕點,背著一口空竹簍回了客棧。應逐星早早就已經點好飯菜,等人湊齊了,店小二才開始上菜。
又是五菜一湯,葉嬋好像吃不下了。沈難偏頭問師父,「怎麼樣,遇見了嗎?」
葉嬋緩緩坐下,「沒有遇見,我打算明天多買點花再去賣。」
應逐星津津有味地調侃,「你這是找了到了可以賴以生存的行當呀。」
有人總是能一針見血,紀夏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沈難歪頭白了他一眼,「師父別管他,我有好消息。」
「鳳尾巷。」應逐星搶先道:「那個賊窩在鳳尾巷。」
沈難心裡突然有了種難以言表的感覺,「該說的時候不說,別人說話你又要搶著說。」
「沈兄彆氣。」應逐星熱切地沈難夾了一筷子菜,他轉頭接著問葉嬋,「那我們怎麼辦呀?」
葉嬋問:「你進去看過嗎?是怎麼情況?」
「試過了進不去,我還差點被發現了。」應逐星說:「那個地方安排的人太多了,但我找了這麼多地方就鳳尾巷最奇怪,要不我們直接殺進去吧。」
葉嬋沉思了片刻,「敵在暗,我們在明,萬一打草驚蛇,人全跑了怎麼辦。
她看了一眼應逐星,「就我們兩個,殺進去又殺出去,能救幾個人出來。」
再者,他們還沒見到霍昭,她要是不在鳳尾巷.....豈不是白忙活。葉嬋還擔心,萬一他們拿人命作威脅,應逐星這人一定下不了手。
「再等等吧。」葉嬋道:「等我被抓了,給你們一個裡應外合。」
應逐星眼饞地盯著葉嬋手邊的油紙,「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就這兩日吧,應該會比官府早一點吧。」她說。若是霍昭不在裡面,他們也沒必要費心勞力,就讓官府去處理這檔子麻煩事吧。
次日,葉嬋又去賣花。
沈難和應逐星一同蹲在別人家屋檐下,只見橋邊人來人往,日暮時三人帶著空竹簍又回了天下樓。
店小二眉開眼笑地在門口說:「明日有廟會。」
葉嬋這才想起了自己和謝尋安的約定,她還要去夢溪街找謝尋安,和他一起遊船。
她泄勁的擺了擺手,「明天我直接去鳳尾巷,我就不信我送上門人家還不要,實在不行便只能硬闖了。」
夜來風靜,應天府一片安寧和樂。
昏黑的鳳尾巷,長寧虛弱地張了張嘴,幾滴米湯順著唇角滑落。
雀兒看著她可人的臉蛋不過兩日便失去的光彩,富貴人家的千金和她們眼中的賤民完全失去了差別。燕兒將解藥餵進了長寧口中,她受盡了蛛毒折磨,再不解毒這人也活不了多久了。
長寧本不是她們盯上的目標,但奈何她自己找死,也賴不得旁人。
暗娼坊管事的老僕道:「主上來信說,上京要一批新人,明日廟會你們再選幾個。」
燕兒和雀兒點了點頭。她二人從未見過上京的那位主上,只因那人需要用南潯的蠱蟲控人,便千里迢迢地尋到她們,派兵無數將她們擄來了應天府。
一路上她們毒死了不少押送的士兵,無奈那人以金銀錢財利誘,久而久之應天府也成了溫柔鄉。神教亡後,她們也不用在密林深處躲著那些武林正道的追殺,過著毫無意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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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風拂過樹梢,橋下水波微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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