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與秦斷鴻雙方上台見禮,「得罪了。」
今日三比結束,金銀台最後一局賭就可以開了,燈芯草究竟花落誰家。
明眼人看著季衍與秦斷鴻便知,他二人也是少年英才各有所長,相比與蕭痕也是不差的,蕭痕就是勝在多練了幾年功,內力深厚劍法愈益卓越而已。
再者就是謝少堂主,更是人中龍鳳,怎麼有人醫術超群又能能在金銀台打到最後。換而言之,謝尋安不一定江湖中最厲害的俠客,但他一定是杏林中最厲害的醫者,是非常人能夠招惹得罪的那種人。*
季衍的劍名喚凝水,是從前江驚塵的佩劍,他一腳踏入秦斷鴻預設好的門路中,一招揮劍斷水,阻斷了他的下一步,他不得不反左右行之,青陽宗正統自是什麼都要學的,天文地理星辰變化,這些都是他們的功課。
天下本一家,各門各派學習經典不免相似。
山風倏然呼呼大作,通體烏黑的棍子迅猛掃去,秦斷鴻手腕一轉,棍身飛騰似千斤石壓在凝水劍上,季衍背身輕盈躍起,劃出了一道道凌厲的弧線,斬落一縷烏髮也不算分毫未傷。
逍遙劍法靈巧變化無常,季衍只要能壓制對手,不被鐵木棍攔在外,他的勝算就比秦斷鴻大。
沈難與謝尋安在台下看著,兩人的目光緊緊跟著台上的身影,今日的沈難一板正經,「這兩個人,一路下來長進了不少,背地裡沒少偷偷努力。」
謝尋安沒有佩劍,他懷裡抱著沈難的驚夏,「比起季衍,我更不想遇見秦斷鴻,還是讓季衍替我打贏他吧。」
至於蕭痕,瀉藥什麼還是太下三濫了,讓對手在眾目睽睽下丟臉簡直不是君子所為,是以他們換了一種發作起來好一點藥,半個時辰才能起效,不運功完全沒有反應,一旦運功周身便疼痛難忍無力對陣。
兩人正在計劃如何一步一步將燈芯草收入囊中,姜水抱著一隻半濕不乾的鴿子匆匆趕了過來,「來了來了,小白總算飛回來了。」
鴿爪的竹筒裝著密封的蠟丸,謝尋安與沈難面面相覷,即刻碾碎了蠟丸查看消息。
謝尋安看著上頭的字不由愣住了,幾人仿佛看到什麼難以置信的消息,沈難的嘴角僵住了,過了半響才吐出幾個字,「怎麼....會是....他?」
謝尋安望著金銀台上的人,他脫不開身,「青陽宗有問題,快去找葉嬋,快去找燈芯草。」
沈難轉身便要去尋人,謝尋安緊張地把驚夏塞給他,「快去!」
陰雲遮住了所有天光,似要將一切捲入混沌。
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滴答滴答——
暗室縫隙的水珠落到了臉上,珈奈艱澀睜開眼又無力地垂下,這裡只有一點微弱,搖曳不定的燭火。
她的四周擺放這各種罐子與工具,甚至說是刑具也不為過,地上多是木屑與塵土草木香混著奇怪的腥味,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雙手被捆,珈奈竭力掙扎想要起身,一陣鑽心的劇痛襲來,她踉蹌著倒吸了一口涼氣,哐當撞到了一旁的柜子。
上端的木盒子跌了下來,摔在地上的東西一覽無遺,絲絨般的花瓣映入眼帘。
——是幽冥花
它不是…怎麼會在這,這東西珈奈做夢都不會認錯的。
她迫切環顧四周,這股奇異的腥氣似乎是從陶罐里傳來,珈奈著急地噝噝了兩聲,耳畔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那人就站在珈奈身後看著她,「醒得挺快,你是在找竹葉青嗎?」
燭火照出了那人的模樣,他雙鬢霜染生得清癯,「很不幸,讓它在我手上溜走了。」
「你為何要殺我?」珈奈認得他,他是應逐星的師父應淮,應淮體面地笑著,「我留有餘地,你是不會死在我手上的。」
珈奈唇色慘白,死死盯著應淮。
應淮道:「小姑娘,我記得你的眼睛。」
灰藍的眼瞳如同幽靈,那是應淮七日七夜裡的噩夢,「從我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來自哪裡,你是當年密室里的小女孩吧,與影月為敵數載,你們會用什麼手段我最清楚了。」
「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你落單。」
「呸!人販子!是你從我身邊帶走了明印!」
珈奈忍著腹痛也要罵應淮,「影月滅時我才六歲我沒殺過人,更沒在江湖作惡,你憑什麼要我償你的恩怨!青陽宗自詡武林正道,便是這般不分青紅皂白,斷人生死的嗎!」<="<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50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