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霄說:「他剛才看到右護法綁著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模樣就去追了,他落在燕頜台附近。」
祝星瀾對弟子吩咐一番,飛出樹林中踏上璵璠繞到前山,向燕頜台而去。
天虞門弟子全都往山下阻截攻上來的人,燕頜台其實沒什麼人,這樣才顯得右護法的行為很不尋常,青棠悄然落地,跟著右護法的腳步來到附近的燒得焦黑的樓閣中。
隔著殘破的窗棱,青棠看到右護法綁著一個身穿褐色錦袍的男子,正是之前在宴席上見過的蒲子賢。
蒲子賢問:「我聽說來的不止合歡宗的人?」
右護法說:「閉嘴,小心我手裡的刀。」
蒲子賢冷笑:「你何必為姜紇賣命?若今日姜紇死了,你可以做他的主,你放了我,我還可以給你足夠多的靈石。」
青棠暗嘆,蒲子賢能走到今天不無道理,但是他太壞了。
右護法也笑,「那我等他下令把你殺了,再把你的家產全部搜羅過來,再把他殺了,不是更好?」
蒲子賢,「你?!」
青棠:惡人總有惡人磨。
右護法突然轉頭看向窗棱處,「什麼人?!」
一把飛刀朝青棠扔來,青棠閃身躲過,卻發現姜紇也來了,「步六孤青棠!抓住你,這一局我可輸不了!」
右護法踢門衝出來,撿起長刀和姜紇一起殺過來,雖然青棠沒有把握贏他們,但是於恆山他最熟悉,輕而易舉就能把他們甩開。
青棠跑到一處靈池,靈氣與霧氣充盈在空中,杳靄流玉,朦朧而看不清道路。
姜紇沖了進來,捏緊手中的劍,「步六孤青棠,我知道你恨我,咱們可以坐下來談。合歡宗弟子常年在外與人合修,於恆山這片地方的靈氣,可以借給我們,如此對大家都有利,如何?!」
右護法也跑了進來,看著前面走著的姜紇,心中迴響去蒲子賢的話,殺了他?
姜紇轉頭看向右護法,「你走前面!」
右護法的長須上已經結滿水珠,他不能不聽從姜紇的話,於是拿著長刀走到了前頭。
其實,青棠早就已經從靈池的另一頭跑出來了,他繞了個圈子回到燕頜台附近的那處燒毀的樓閣,走到蒲子賢的面前。
蒲子賢抬起頭,看到是青棠,咧嘴笑起來,「合歡宗主,有仇報仇,我和你可沒有仇。」
青棠輕哼:「沒有仇?你可把那些事都撇乾淨了!」
蒲子賢猜想青棠這副模樣像是知道了什麼,試探著說:「合歡宗主重新奪了於恆山,我可以向西皇宗舉薦,讓合歡宗坐上仙門大會十二宗門之列,如何?」
青棠:「那如果要靈石,你出?」
蒲子賢:「我出,真的!」
青棠:「你倒是愛給人空口畫餅,當初我二師姐是你設計被天虞門抓住的,天虞門攻占於恆山也是你出的計策。你讓姜紇占領於恆山之後就把合歡宗斬盡殺絕,在姜紇可能被合歡宗殺死時,又對右護法挑撥離間。你的話翻來覆去,全然不可信。」
蒲子賢聽青棠這麼說,肯定是知道他和姜紇、右護法的說辭,正在想法子說服青棠別殺了自己,忽然他看到青棠身後來了一個天虞門弟子,瞬間就不怕了,「我只是想活命而已。」
正在青棠即將被刺時,祝星瀾趕來,「青棠小心!」
青棠急忙閃躲,背上被劃開一條口子,但沒有傷到要害。
祝星瀾將天虞門弟子殺了,來到青棠身邊,「你為何要單獨行動?」
青棠說:「我也就是來看看,沒事,小傷。」
祝星瀾看向被綁著的蒲子賢,立刻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此人留著有大用處,不能讓姜紇給殺了。」
祝星瀾斬斷蒲子賢的繩子,重新用一條繩子栓住蒲子賢的手,將他拉了出去。
外面,天虞門的弟子被打得七零八落,鮮于穎借了把劍大殺四方,霍陵將長槍插入姜紇腹中,姜紇口吐鮮血倒地斃命。
靈音宗和合歡宗的弟子也從後山殺過來,將逃竄的天虞門弟子全部滅掉,滿地皆是橫屍。
就在眾人以為天虞門之事已了時,西方的空中飛來一簇簇劍修,西皇宗、玉虛門,長清宗,飛盧宗,凌霜宗的弟子陸續落在於恆山,與山上之人對峙而立。
西皇宗主景澤手裡拿著燕支劍,站在最前面,「於恆山早已歸天虞門所有,合歡宗、靈音宗為何無故侵襲天虞門的仙府福地?」
紫芙拉著左護法走出來,「告訴他們,為什麼。」
左護法瞥見從燕頜台走來的祝星瀾,大聲說道:「於恆山是天虞門和蒲子賢合謀圖之,綁架合歡宗弟子阮冰逼迫其簽字畫押抵押出去的。隨後蒲子賢拿著天虞門給的靈石和燕支劍孝敬了西皇宗,讓其做為靠山給予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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