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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應聽聲轉了一下手中的靈簽, 然後將其收到了懷中, 隨後朝那小僧行禮說道:「那我就收下了。」

待那小僧連說三聲「阿彌陀佛」然後轉身離開之後, 應聽聲才接著跟清休瀾往蘇府走去。

路上,他開口問清休瀾:「師尊怎麼突然出手改了那簽?我本以為師尊應該不在意這些。」

清休瀾轉頭看了應聽聲一眼,反問道:「假如剛才連抽三卦下下籤的人是我,你會怎麼做?」

「我……」應聽聲話音一頓。

他大概也會強行更改簽上的內容,然後再勸師尊不要相信——雖然清休瀾不需要他勸, 也不會信。

原本不在意的事一旦沾上了在意的人,也會變得重要起來。

這個道理應聽聲現在也明白過來,清休瀾自然也不會不知道。兩人心照不宣,沒有將其說出口。

「師尊這麼在意我,已經在意到了連一不知是真是假, 根本不重要的卦簽都要更改的地步了嗎?」應聽聲在已經明確了清休瀾的態度之後故意笑著問道。

清休瀾自然也聽得出來應聽聲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嘆息一聲,眼中划過一絲無奈, 說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喜歡在我身上尋求一個,已經知道了答案的肯定回答?」

「師尊給嗎?」應聽聲問。

「給。」

清休瀾答道。

「我希望所有真實或虛假的不幸都與你無關。我希望幸運與歡樂常伴你身,片刻不離。」

「我希望……」最後,清休瀾輕聲說道。

這場長達十一年的大雪,不會被時間的雨水沖刷,變得潮濕而模糊。

——

清休瀾沒有將最後一句話說出口。

雪越下越大,夾雜著呼嘯的寒風,應聽聲還當是自己沒聽清,偏了偏頭,疑惑問道:「什麼?」

清休瀾搖了搖頭,轉而說起另一件事:「這麼大的雪,你那海棠清歡院裡的垂絲海棠沒關係嗎?」

「它本也不是普通的垂絲海棠。」應聽聲沒再糾結沒聽清的那句話,笑著答道:「哪有垂絲海棠現在還在開花的——一點細雪,奈何不了它。」

果不其然,等二人逆著風雪回到蘇府的海棠清歡院後,那落滿了雪的垂絲海棠樹依舊挺立。地上雖然掉落了不少海棠花,但大部分海棠依舊在樹上輕輕搖晃著。

清休瀾抬手給海棠清歡院罩了一層結界,讓寒風不要在此肆虐,讓飄雪不要在此留戀。

隨後,他又從乾坤戒中拿出了一用竹子編成的竹簍,開始用靈力小心採摘下掛在樹上的海棠花。

狐狸身上落了不少雪,回到海棠清歡院後跳下了地,甩了甩毛,把雪水甩了應聽聲一身。

應聽聲:「……」

應聽聲手中還拿著塊寬大的毛巾準備幫它擦拭,看來現在狐狸是用不上了——但是可以給被狐狸甩了一身水的自己用。

他脫下了身上的大氅,然後偏著頭擦拭著有些潮濕的發尾走到了清休瀾身邊,伸手一摸清休瀾的發尾和後背,然後手一頓,又拿出了一塊毛巾,劈頭蓋臉地罩在了清休瀾頭上。

摘花摘到一半就被一塊不知從哪兒來的毛巾遮住了視線的清休瀾:「……」

清休瀾左手還端著那裝著小半海棠花的竹簍呢,雖然知道「兇手」是誰,卻只能無奈的開口道:「聽聲,別鬧。我這有事正忙呢。」

「師尊頭髮都濕了,先進去換個衣服,泡個澡,去去寒氣,再接著干所謂正事吧?」應聽聲隨手將自己左手的毛巾拋到了不遠處的桌子上,然後伸手隔著那層毛巾輕輕地揉搓著清休瀾的長髮。

回了海棠清歡院罩上結界之後,清休瀾便散了自己的易容——但是那長串的髮飾還掛在他腦袋後面。

「聽聲,髮飾。」清休瀾感到了細微拉扯頭皮的感覺,開口提醒道。

應聽聲拿開了表面微濕的毛巾,掛在自己的臂彎上,然後伸手開始解那月亮形的流蘇髮飾。

那末端綴著珍珠的流蘇髮飾似乎並不想離開清休瀾,死死纏住了清休瀾的髮絲,輕輕一扯便會帶來痛感。

應聽聲皺著眉,小心翼翼地將這流蘇髮飾和清休瀾的髮絲分開。但流蘇纏住的地方實在太多,清休瀾的頭髮又長,解了半天收效甚微。

最後,連清休瀾自己都有些不耐煩了,指尖運起靈力就要直接將被纏住的那些髮絲剪掉,被應聽聲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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