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聽聲:「……??」
聽到這個回答,應聽聲簡直哭笑不得,但他將自己與清休瀾的身份對調,思考了幾息過後,便釋然了。
……那確實需要多點時間接受。
應聽聲十分理解地點了點頭,然後和他打了一聲招呼,說「裡面太悶,去透透氣」,然後在得到了清休瀾「早去早回」的回答之後,便起身走出大殿。
而在應聽聲走後,如餓狼撲食一樣,孟玄和涼傾兩人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撲到了清休瀾桌前,然後齊聲問道:「已經確定了,是不是?!」
清休瀾:「?」
清休瀾看著面前目光炯炯的兩人,遲疑問道:「你們是接了個什麼做媒,或者牽紅線之類的活嗎?」
其實到現在,清休瀾大概已經猜到了賭約的內容。估計無非就是什麼「誰先開口袒露心意」,或者什麼「什麼時候確定關係」一類的。
這樣的賭約有朝一日居然能放到自己身上,清休瀾對此頗覺得有些微妙的神奇。
隨後,清休瀾在面前兩人催促的目光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然後緩緩、緩緩地點了下頭。
「我贏了!」涼傾撐在桌上的手猛地往上一抬,慶祝似的搖了搖。
「慢著。」孟玄不緊不慢地打斷了她,開口說道:「應該是我贏了才對。」
「放屁!」涼傾聞言收回了手,抱在胸前,說道:「我先問的!」
「明明是我先問的。」
兩人的視線已經從清休瀾身上移開,像是恨不得從眼中放出幾道閃電把面前人劈成飛灰一樣,死死盯著彼此。
清休瀾顯然不想被兩人之間的大戰波及,悄悄地往後一挪椅子,然後起身離開自己的座位,坐到一旁應聽聲的位置上。
周圍人來人往,清休瀾不得不悄無聲息地給在旁邊小聲爭吵的兩人周圍布下一個阻音陣,以免這兩個大漏勺一不小心說出點什麼能讓清休瀾丟臉丟到三公里開外去的話。
蘇扶盈其實是給他們四人單獨準備了吃席的宮殿的,但是那樣的話,整個招待客人的大殿中就只有蘇扶盈一個人在看著了,她又是主人,難免分身乏術。
涼傾與孟玄吵了一會兒也沒爭出個結果來,轉頭又要去問清休瀾。
清休瀾察覺到從一旁傳來的視線,緩緩轉過了頭,對上兩人熾熱的目光後抬起自己的左手,橫了過來,手心朝下,在自己脖頸前比劃了兩下,意味明確。
於是兩人只好又悻悻地收回目光,但依然誰也不服誰。
歌舞聲不絕於耳,夾雜著說話聲、大笑聲和腳步聲,一時間大殿內可謂是十二分嘈雜,與身邊人說話都得用喊的。
清休瀾放下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然後右手撐在桌上,揉了揉眉心。
這酒是蘇扶盈拿過來的,說是是家裡自己釀的酒,應該不烈。
——確實不烈,這一小杯下去,也就能放倒三個壯漢罷了。
清休瀾面無表情地評價道。
他被周圍的聲音吵得有些頭疼,殿內人太多,空氣不流通,清休瀾的神經似乎也因為這酒而變得遲鈍起來,過了好久才終於姍姍來遲地給清休瀾傳遞了一個信息。
聽聲呢?
出去透個氣能透這麼久,該不會是掉河裡了吧?
清休瀾輕輕搖了搖頭,試圖將縈繞在自己周圍的酒氣搖散,然後偏頭看了大門一眼,還是站起了身。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隨著時間推移,大殿中已經有不少人不勝酒力,抱著半壇沒喝完的酒,醉醺醺地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就連蘇扶盈面上都透出了一絲疲憊。
蘇和音畢竟還是個小孩,早就困了,被上官衡帶著去了裡間休息。
而這場本該危機四伏的宴會,卻直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動靜,出奇地安靜。
這本該是個好消息,但清休瀾心中就是隱隱覺得有什麼事還沒發生。
他皺著眉走出了大殿,被涼爽的晚風一吹,身上混雜的酒味、胭脂味都被這風吹散了大半。
清休瀾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回頭看向跟著他走了出來的涼傾與孟玄,開口問了一句:「看見聽聲了嗎?」
兩人暗自較勁的手一頓,然後一同抬起了頭,看向清休瀾。
「聽聲不在嗎?是不是去休息了?」涼傾開口問道。
清休瀾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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