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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海北,大事小事,無一不全。

一個侯府公子犯事也是需要他親自處理的嗎!

言霽氣得頭暈。

他不僅要看,幾個軍政大臣立於下方,也都輪著向新帝匯報各部門間最近的政務,方便新帝儘快接手。

從這些大臣的言行,言霽察覺到,他們口中雖喊著他陛下,卻很是輕慢不屑的態度。

言霽此前從未接觸過這些,連在場這些大臣都認不全,聽得兩眼迷瞪,明明他們說的人話,可自己怎麼集中精力也聽不懂。

顧弄潮走到他身後,這讓言霽更是頭皮發麻。

最後他乾脆專心發呆,突然間,顧弄潮端起案前滾燙的茶水澆在言霽手腕上,痛得言霽霎時回了神,身體輕輕戰慄,濕漉漉的眼眸看向顧弄潮,剛說了一句:「你......」

下方一位大臣見縫插針道:「陛下怎地如此不小心,燙傷了可不好。」

言霽愣了下,劇烈的疼痛下沒反應過來這齣惡人先告狀的戲碼,顧弄潮卻絲毫沒有掩飾,開口道:「陛下可有清醒些?」

言霽咬牙點了點頭。

顧弄潮掃了眼座下肅立的大臣:「繼續吧。」

不過在目光掃過剛開口那位大臣時,停頓了下,目露警告,對方立刻會意,低下頭跪在地上。

大臣們繼續講政事,這次言霽再不敢走神,努力去理解、學習,手上的疼痛忍得他額前漸起冷汗,眼前泛花,可就算如此,顧弄潮還要讓他提筆批摺子。

言霽:狼心狗肺,薄情寡義,衣冠梟獍,罪無可赦!

罵完,言霽不免開始疑惑,顧弄潮明明要掌控朝局,且跟皇室有著深仇大恨,為什麼還要教他這些事。

真的只是單純懲罰他這麼簡單嗎?

又想到當初在鎮國王府時。

學烹茶一課那會兒,他也總是被滾水燙傷,那時的顧弄潮會細心給他擦藥,將他抱在膝上講邊疆的趣事,少年顧弄潮霽月清風,哪怕在天牢呆了三年,依然沒磨平他一寸風骨。

少年心中自有丘壑。

言霽認識的是那樣的顧弄潮,不是眼前這個,陰暗邪惡的攝政王。

言霽暗暗磨牙,勉強聽著大臣們的講解批了一些摺子後,手上的疼痛已經快麻木了,這對言霽反倒是好事,時間總算沒有那麼難捱。

批完半數後,已經到了下午,幾位大臣也早已說得口乾舌燥,顧弄潮總算開了尊口:「陛下想必累了,回去歇著吧。」

待所有臣子都退了出去,言霽起身也準備離開,顧弄潮莫名其妙地問了句。

「恨我嗎?」

言霽內心狂嚎:你還有臉問!

面上乖巧微笑:「不恨。」

顧弄潮笑了聲,帶著幾分嘲意:「回去吧。」

顧弄潮一貫地喜怒無常,言霽雖覺得委屈,但現在實在不想跟顧弄潮說話,聽聞此話立刻起身往外走,臨出門時,餘光睹見顧弄潮面前堆的奏摺遠比瘋給他的多。

嘖。

完全是猝死的節奏。

請照這個量繼續下去。

出了御書房,木槿緊忙迎了上來,一看言霽的手已經通紅,甚至起了大塊水泡,眼眶霎時就紅了,哽咽道:「疼嗎?」

「不疼。」

可當太醫將水泡挑破時,言霽依然疼得飆出兩三滴眼淚,直至擦上藥,都淚眼婆娑的。

小皇帝這幅模樣讓大小宮女們無比憐惜,之後好幾天吃食都是直接餵他嘴裡。

當天晚上,言霽收到顧弄潮派人送來的金瘡藥,那藥的味道極其特別,抹在傷口上一點也不痛,但言霽心存芥蒂,寧肯痛著,也不用顧弄潮給他的藥。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景不長,很快就有人來通知他,該上朝了。

說起來,自繼位後,這還是言霽第一次上朝,闔宮上下忙碌個不停,又是擦拭冕旒又是清潔龍袍,新上任的太監總管德喜將大崇王朝的官僚冊子遞給言霽,讓他在朝前務必將這些人認全。

翌日,言霽被打包好,倉促地推上前朝。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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