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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霽洋溢著笑:「不渴,就是有點餓,昨晚我沒吃多少東西,現在我的肚子都快要唱空城計了。」

他慢慢地絮叨:「太后安排了傅家女過來,她很好,但是我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不喜歡?」

顧弄潮的聲音很低沉,聽得人耳根酥麻,言霽在這樣的嗓音安撫下,昏沉的腦袋清醒了些,他像小時候那樣,往顧弄潮懷裡靠近了些,半晌後,問道:「等這件事結束,我可以將立後的摺子毀掉嗎?」

雖然言霽從沒在前朝說過,要選哪家的女兒做皇后,但似乎大家都默契地替他定下了傅裊。

顧弄潮沒有回答他這句話,在言霽眼中的期頤暗淡時,才聽顧弄潮道:「陛下想毀,自是可以,但總有一天,陛下得立後,為皇室開枝散葉。」

就算這樣也沒讓顧弄潮鬆口。

言霽咬了咬唇,暗想,不過能將此事延後,也算一小階段進步。

病中沒有多餘心力算計這些,言霽閉上眼重新靠回顧弄潮懷裡昏昏欲睡,而顧弄潮抬手揉了揉言霽鬆散的頭髮,斜飛入鬢的眉宇下,那雙深沉墨黑的眼眸波瀾漸隱。

-

言霽這一次病得厲害,但有御醫精心調理,病氣來得快退得也快,只是渾身乏力,做什麼都無精打采。

承明宮裡里外外都將窗戶開打通氣,為讓言霽更快好起來,木槿更是一連好幾天都守在言霽榻前精心照顧,她甚至希望能代替言霽生病。

之後木槿還真被言霽傳染了。

神奇的是,木槿一病倒,言霽就好了,就仿佛木槿說的話真的靈驗了似的。為此言霽還特意笑話了木槿一頓,木槿卻挺開心的模樣。

罷了幾日朝,送到承明宮的奏摺都快把言霽埋了,他開始想念起剛繼位時顧弄潮全權包攬的那些日子。

言霽病沒好全,字也寫得軟綿綿的,一邊批,一邊抱怨,顧弄潮這個攝政王做得也太不稱職了,明明他已經很聽話了,為什麼還不幫他批奏摺?

從中午批到半夜,也只批完一半,明日又會有新的摺子送過來,一想到這,言霽揉著酸疼的手腕,眼一轉又打起了小算盤。

他招來德喜,問:「攝政王這個時辰可是睡下了?」

德喜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瞧著小皇帝的臉色,揣摩地回道:「應該是睡下了。」

言霽頂著一張幽怨的姝容:「可朕睡不著。」

「那......可要叫攝政王進宮?」

「不用。」雖說欲戴王冠就必須承其重,但病中依然分這麼多摺子給他,言霽著實不痛快。

不能這麼算了。

「你去讓人,送幾隻公雞到攝政王府上。」

德喜忐忑地問:「這是何意?」

「送就是了,哪那麼多廢話。」

待德喜領命退下,言霽撐著頭露出一個俏皮的笑,他記得攝政王府上有隻威風凜凜的大狼狗,雞遇狗,雞一叫,狗一吠,攝政王府,雞犬不寧。

顧弄潮那樣淺眠的人,定是睡不著了。

乞巧節過去後,言霽讓人盯著啟王最近的動態,同時王侍中跟郡主的婚事,在京中也是鬧得沸沸揚揚。言霽思覺,康樂定是要坐不住了。

或許天命書中預言的謀反,就會在這月內。

不知道他的這一番行動,又會扭轉多少劇情,是否能更改死在顧弄潮手裡的結局。

望著冷宮那堵高聳的紅牆,言霽在心裡默默喊上一聲母妃。

莊貴妃是他唯一想去爭一爭的動力,他可以不在意父皇的遺言,可以不在意四皇兄死前欲言又止的眼神。言霽只是想將母妃,帶出那座森冷寒酸的宮殿。

他不能錦衣玉食著,而生育自己的人卻饑寒交迫。

-

影一不知第幾次來跟言霽說,飛鶴樓的人想見他一面。言霽擔心再拖下去會把人等急了,但他又一直沒找到機會出宮,他每一步行程都有無數人盯著,輕易不敢動作。

直到顧弄潮接連五天告病沒來上朝,言霽借著前去探望的名義,終於出了趟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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