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朕委屈,朕裝的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99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言霽心軟得一塌糊塗,反思起自己是不是給他的壓力過大,正想說點什麼讓他釋然些,一個小太監捧著長條狀的雕花檀木盒,稟道:「陛下,攝政王讓奴婢將此物給陛下送進來。」

言霽鬆開摟著薛遲桉的手,接過檀木盒,剛將之打開一條縫,突地想起什麼,猛地合上蓋子,抬頭問那小太監:「他人呢?」

「王爺已經走了。」得了允許,小太監躬腰倒著退了出去。

木槿看著木匣,好奇地問:「陛下,這是什麼?」

「之前落在他那的東西,給還回來了。」言霽編了個謊將這事糊弄了過去,待木槿不再注意後,才偷偷將木匣子塞進袖子裡,眼神有一瞬的飄忽。

薛遲桉眯了眯眼,在言霽跟他說起之前的話題後,方才回神,收回落在袖子上的視線。

溫順得像貓崽一樣,當言霽讓他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時,輕輕道了聲「好」。

-

「去年開州府的稅收比往年少了三成,刺史上報去年開州府遭了蝗災,產出糧食縮減,降稅也請奏過陛下,今年不少州縣跟著申請降稅,還得勞煩戶部核對,是否應該降稅,降多少。」

「孟常侍所言極是,稅賦一事為國之根本,需得謹慎才好,稍有不甚會出大差錯。」肖丞相首肯,便有不少臣子也隨著討論起稅收的問題。

言霽迷迷瞪瞪地坐在龍椅里,他已經近半個月沒有這麼早起來過,習慣睡懶覺後,再恢復卯時起,一時人都是懵的,更懵的是,朝廷難得如此風平浪靜......

給人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錯覺。

顧弄潮今日並沒來上朝,他有時事情多得會連上朝都抽不開身,今日像也是為了啟王收尾一事,有一百多個從絕命崖逃出去的叛黨,不知藏進京城哪個地方,為了防止生變,昨日顧弄潮看完副將的屍體,就帶著人出去一寸寸搜查了。

說來也是神奇,一百號人,直到今日也沒留任何蹤跡,也沒有任何人見到過。

下了朝,言霽正打算回承明宮補個覺,卻有人來傳報,傅裊姑娘出了事。

來的是攝政王府的人,說是吳老叫他來求請御醫。現下顧弄潮不在府里,攝政王府沒個能擔事的人,言霽叫木槿去叫了御醫後,打算自己也跟著去一趟。

昨日他已聽說絕命崖上發生的事,還沒來得及賞賜傅裊,這會兒估摸著傅裊估計是受了驚,但當帶著御醫趕到攝政王府時,方知並不簡單。

難怪,今日傅尚書也沒上朝。

傅尚書此時正在攝政王府,且一臉鐵青,遠遠便能聽到他不堪入耳的罵聲。踏進卿竹居,一盞茶杯迎面飛來,眾人呼聲中,言霽側身堪堪避開。

「陛下!」傅尚書看過來時,面色大變,誠惶誠恐地扯著大著肚子的不孝女跪在地上叩頭,他腳邊零零散散碎了不少東西,看來在言霽來之前,傅裊就已經被砸過不少回了。

跪在地上的女子面色慘白,袖下的手指緊緊捂著小腹,已是冷汗淋漓,身形搖晃。

進宮求情御醫的小廝並沒有說謊,從絕命崖回來,傅裊的狀態就很不好,如今更是,離她臨盆還有近兩個月,就算早產,提前這麼久也會有很大的風險。

言霽讓隨行的宮人將傅裊扶進屋,御醫跟著進去診治,待外面安靜後,言霽才叫傅尚書起身,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慢悠悠地說道:「事已至此,尚書應該想如何解決,而非在此動怒,惹人笑話。」

「是、是。」傅尚書能爬到這麼高的位置,素來是以敬小慎微的一面示人,看到他如此反差,倒叫言霽暗暗咂舌。

多多少少也能猜中傅尚書什麼心思,養了那麼多女兒,多半懷著靠女兒飛達的目的,如今他最看重的一個出了這等醜聞,給家族蒙羞,定是氣得恨。

傅裊不敢回家,這麼久也沒給家裡遞過書信報聲平安,估計也是因為她這個爹。

言霽心中已有算計,濃密纖長的睫毛往下落了些,以一種纖薄單弱的姿態說道:「此事亦是朕之過,若非當初朕邀她去欽天監,她也不會落入啟王之手。」

傅尚書受驚道:「陛下莫要如此說,千不該萬不該的是那言頤啟,就算防過一時,也不能防一世。」

「多謝愛卿體諒。」言霽笑了笑,話語一轉,「傅裊這事也並非沒有轉圜,你讓她先平安將孩子生下,之後接回府,對外告知一聲她此前回鄉里養病去了,關於啟王,風聲下去了,傅裊依然可以過上正常女子的生活。」

傅尚書遲疑道:「可她都......這樣真的行嗎?」

「屆時,她若有了兩心相依之人,朕為她指婚,沒人敢待她不好,也聊當朕為此所做的補救了。」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