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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已踩著屍體衝上二樓,危急關頭老鴇推開最里一扇包廂的門,說道:「從這扇窗跳下去,就是鏡月湖,鏡月湖上我們的船舟,但不知有沒有危險。」

有了上一次教訓,陳軒率先去將窗扇打開,見沒有射來的箭雨,才讓言霽過去。

從飛鶴樓的二樓可以一眼望見鏡月湖連著藍天的碧水,湖上畫舫幾艘,歌舞樂聲不絕,絲毫沒被樓內的腥風血雨影響,只是不知,這平靜下是否同樣暗藏殺機。

這是唯一一條退路了。

陳軒道了聲「得罪」,攬著言霽的腰從窗戶跳了下去,驟然的失重感後,湖水淹沒過頭頂,從熾夏陡然落入冰冷的湖水,耳邊嗡嗡雜亂,讓人有種恍惚地不真實感,在身體無力下墜囚溺時,陳軒拽住言霽的手,讓他從那一瞬的恍惚拽了回來。

言霽終於想起為何覺得不真實了,因為剛剛聽到畫舫上傳來的樂聲,以及他們跳下湖的那間包廂布置,都跟他面對柔然巫師時一模一樣。

被拽著浮上水面時,言霽看著後面接連跳下來的刺客,麻木地想,我真的跟水犯沖。

不知被帶著遊了多久,之前還護在周圍的侍衛僅剩陳軒一人,在快要精疲力盡時,陳軒拉著言霽爬到一艘畫舫上,言霽嗆了口水,渾身濕漉漉地仰躺了下去。

陳軒拽了拽他,沒拽起來,便也趴在旁邊喘氣歇息,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樂觀地笑了起來:「怎麼這麼多人想殺陛下,陛下是得罪誰了?」

「當了皇帝,誰都有可能想殺你。」言霽看著碧空如洗蒼穹,沒有一絲情緒起伏地說道。

畫舫的主人聽到動靜叫人出來察看,來的是個中年人,管家模樣的打扮,給他們遞了毛巾,邀請道:「我家主人請兩位公子進船內一敘。」

陳軒目露警惕,將言霽攬在身後,剛要拒絕,言霽出聲說道:「好,多謝。」

這艘畫舫外表裝飾華麗,但進到裡面卻發現格外森冷,夏季的炎熱似乎都被隔絕在了外面,裡面不僅無光,還有種潮濕腐朽的氣息。

陳軒在言霽身後低聲道:「恐怕來者不善。」

言霽不置可否。

對方大費周章就為引他跳湖,守在這裡等他自投羅網,他豈有退縮的道理,至少也得看看幕後之人是誰。

畫舫最裡面的樂聲一停,一個柳嚲花嬌的身姿斜臥在軟椅中,在言霽進去的那刻,舞姬旋轉著停下,跪在那人腳下。

康樂剝完一顆荔枝送進嘴裡,這才抬眼看過來。

「陛下,好久不見。」

果然是她。

「確實挺久了,上次見還是去年秋天,在幽牢內。」 言霽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一圈,「郡主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是在幽牢留下什麼隱疾了麼?」

「無非就是些心上的毛病。」康樂用巾帕仔細擦著手指。

「弟弟的獨子卻被養在仇人府上,認賊作父,是誰都不會好受吧。」

言霽氣得冷笑了聲:「你還有臉提陽陽,陽陽是怎麼來的,他知事後,恐怕只恨自己沒有這個爹!」

康樂幽幽看著言霽:「無論之前發生過什麼,與他血緣最近的是我,我難道連教養他的資格都沒有。」

「把他教成跟你一樣?你要他這么小就跟你過東躲西藏的生活,要他沒有身份地長大,要他時刻都想起自己是被強迫生出的?!」

「看來陛下不願將陽陽還我了。」康樂從軟塌站起身,冰冷吩咐,「將他抓起來!」

站在周圍的死士拔刀沖向言霽,陳軒立刻提劍格擋。

刀光劍影中,康樂語氣似堅冰般冷然冒著寒氣道、:「既然不肯給,那我只能用陛下去跟攝政王交換了。」

「陳軒,不用管我,去攻康樂!」言霽進來前就早有準備,他一聲令下,兩名無影衛瞬間出現在身邊,匕首一閃,襲向言霽的刀劍紛紛被折成兩截,無影衛身形如鬼魅,幾乎沒人能沾他們的身。

言霽叫出無影衛,就證明這艘畫舫上,將無一名活口。

康樂依然佁然不動地站在對面,舞女遞上一個密封的瓦罐,言霽看到那刻,瞬間想起了幽牢前那名副將的死相,出聲提醒:「小心蠱蟲,不要受傷。」

陳軒回了聲:「知道了,陛下!」

康樂鬆開瓦罐的蓋子,上百隻類似蝗蟲長著雙翼的小蟲子朝他們飛來,影一看了眼言霽臉上的傷,無聲拉回距離,護在言霽一步開外,緊緊盯著每一隻蠱蟲。

康樂不愧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放出來的蠱蟲不分敵我,連自己的人都攻擊,一時間畫舫內慘叫四起,那些死士四肢痙攣滾在地上,所見如地獄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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