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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左思祿真是個能人,我讓他替我管理一下財帳,沒想到短短几日,整個莽山這幾年來亂七八糟的銀錢狀況被他理出這樣一卷分明的帳冊!」

謝珩倒沒什麼意外:「他一介布衣,孤身一人獨闖洛京,數年間能經營出一番讓四大世家都忌憚的生意來,自然是有本事的。」

聞言,沈青眉眼更加明亮:「有此人替我管理財帳,那可真是如虎添翼,以後莽山的錢越聚越多,那我可真是……簡直前途不可限量!」

在莽山的財務經營上,她向來是搶來就花,花一段時間又繼續去搶,財聚財去都隨緣,加上她對搶劫對象也多有刪選,其實手頭經常拮据。

直到今日看了左思祿理出來的帳本,她也是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能養活近萬的兄弟,手上經營流水比想像中龐大太多,若是能好生管理經營,也實在不容小覷!

謝珩也被她隨手在帳本上指出的幾個數目當頭一棒,臉色都冷了幾分:「你想要一個什麼前途?」

再這樣發展下去,一座小小莽山,只怕已經容不下這坐地一隻虎了。

沈青晶晶亮亮的眸子像是被一碰冷水潑滅,托腮惆悵道:「走一步看一步唄,別看謝珩最近好像消停了,他肯定在背地裡想什麼法子呢,我看他剿匪決心可太堅定了,我與他之間必有一場死決。到時候就看,我贏了呢,那就是與天下世家徹底撕破臉,前路更加未知,要是輸了呢,我肯定也完了。所以到時候再看吧。」

每次一想到這些,她都覺得頭疼不想多說,依依不捨地放下手中帳冊,神神秘秘從身後取出一個用綢布包裹著的長匣子,並不計較方才謝珩的冷聲質問。

「看我給你弄來什麼好東西?」

謝珩聽到那句「我與他之間必有

一場死決「,一顆心驀地沉了下去,再看她笑吟吟揭開綢布,緩緩露出的沉香木匣實在太過熟悉。

「上次你不是說你也會彈琴嗎?聽說彈琴之人對手中的琴要求甚高,所以我給你弄了一把天下最好的琴來。這些天看你心情也不太好,正好可以撫琴解解悶。」

沈青翻開沉香木匣,一隻烏木七弦靜靜臥在匣中。

謝珩瞥了一眼琴尾處龍飛鳳舞的題字,不由失笑:「真是辛苦你了,竟然去刺史府把這琴給搶來了。」

見他認出這琴,沈青也坦然:「我聽說天下沒有比這把琴音色更好的了,還是百年前開朝聖帝親筆題的字呢。這烏木千年不朽,百年留香,歷朝歷代下來不知經歷了多少名士之手,這琴謝珩能用得,怎麼你謝十三用不得嗎?反正給你用的,那必然得是最好的。」

「……多謝。」

如果不是沈青去刺史府搶了本來就是他的所屬之物來送給他,那或許還真是讓人有些動容。

沈青雙手撐著下巴,滿眼期待催促道:「你不是心情不好嗎?趕緊撫琴消愁嘛。」

謝珩垂眸,白玉般的指尖緩緩拂過烏木琴身,每一處的紋路和觸感都是他熟悉的。

世有名琴,名喚烏尾,相傳造於上古,世代相傳,百年前聖帝開朝,將此琴賜給了謝家。他只記得,自從學習音律的第一天起,這把琴就是屬於自己,他與此琴,人琴不離,才有聲動京華的絕妙。

沒想到今日這隻烏尾,竟也隨他落入泥淖之中。

「改天吧,現在太晚了。」

每次拂琴,總是要沐浴焚香,再將烏尾置於白玉琴台上,才能拂動琴弦,眼下這間四下無物的木屋,他實在不忍拂動琴弦。

看著他嫻熟地蓋上沉香木匣,又披上綢布,沈青尤不死心,撇著嘴問:「就彈一小曲也不行嗎?我真想聽聽這傳說中天下第一琴彈出來是個什麼聲音。」

對上她失望的目光,謝珩心中忽然一滯,開口的時候聲音不由得都溫和了起來:「我沒有心情不好,要不熄燈歇息吧?」

每次他壓低了聲音款款說道的時候,沈青總是要憧怔一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如玉容色,溫柔細語。

「好……那熄燈歇息。」

反應過來,她麻溜地卷著被子睡進榻裡邊,能一起共枕同眠,還聽什麼琴啊!

好一會兒,屋中燭火熄滅,身邊有人掀了被子睡進來,她立刻翻身攀著對方的臂膀,湊在他肩頭好一陣說話。

無非就是莽山大大小小一些事情,順便再罵罵謝珩,謝珩也有一下沒一下地應付著,直到耳畔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輕輕淺淺均勻的呼吸。

謝珩卻沒有睡意。

自見識了三岔灣幼童無辜被殺戮,青煞口在官兵刀尖下瑟瑟發抖的清秀女子,他睡得越來越淺,有時甚至整夜無眠。

他偏頭看去,沈青幾乎一整張臉都埋在自己臂彎里,睡得正酣。大概是因為知道他先天不足的隱疾,對於他的靠近,他也沒再那麼抗拒,甚至越發縱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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