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刀挑了挑眉,「雪枯草難得,最後一株已經送去了千金堂了。」
她聞言斂下了眸,羽睫自然垂下,眼底一閃而歸的情緒也被藏了起來。
楚寒刀才明白,原來不是千金堂要雪枯草,而是葉嬋要雪枯草。他道:「丹州要下雪了,等冬天過去了,我可以去一趟天都山。」
「如此,便有勞楚莊主了。」兩人之間似乎達成了某些契約,沈難成了牌桌上的籌碼,各自都心照不宣。
練武場那邊沈難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
雲朔關切地問他著涼了嗎,沈難搓了搓凍僵的手腕,平常道:「沒事。」
第62章 我不和你們計較
內息從丹田開始運轉,而後流走於奇經八脈,沈難緩過了冷勁,臉色也變得紅潤了許多。
雲朔出其不意閃至面前,沈難抬手接招,兩人來回應付了幾個回合。
一晃眼大半個時辰過去了……
髮絲濕漉漉的貼在額角,雲朔緊緊盯著來去自如的沈難。一吸一呼之中,他喉頭泛起腥味,胸膛不由劇烈的起伏。
雲朔每次出刀都帶著風嘯,他如此肆意揮霍自己的氣力,一心只想快速拿下沈難。這種速戰速決的辦法對別人尚可,但對付沈難這種如泥鰍般狡猾的人似乎還差點準頭。
朗朗青天下,沈難招搖地翻了幾個劍花,他輕挑劍眉,眼中戲謔之意更甚。
雲朔輕嗤了一聲,對面的人仗劍而立,他身姿挺拔如松,動作更顯幹練利落。
他瞧著張狂的沈難有些面目可憎了,不就是體力比他好上那麼一丟丟,至於如此嘚瑟嗎,要不是他是莊主的座上賓,自己一定不留情。
風乍起,橫刀斬過。
沈難一如當初的討打,遙想從前他趕著去參加在武林大會時,那些跋扈的門派子弟都是這樣一個一個落敗於他手,那滋味也是難言的痛快。
兩人眼神交匯,他身形一閃,雲朔在瞬間錯開,又再次沖向對方,刀劍激烈地碰撞在了一塊,清脆的響聲接連不斷,汗水從額角悄然滑落。
從前流浪了許久,日日被人欺侮,沈難都快忘了與人堂堂正正交手的滋味。他沒從楚寒刀手上討到好處,對付一個小他幾歲的雲朔還是心有餘力的。
今日沈難痛痛快快地和雲朔打了一架,脫力的人快要嘔出血來。
意氣風發的青年看了一眼天色,雲朔伏地瞪著沈難,這人怎麼就如此討厭,打架也喜歡避來避去的。
丹州的太陽晃眼,雲朔眼前漸漸花了。
沈難屈身將單純的少年拉了起來,雲朔踉踉蹌蹌地推開沈難,他滿心只有楚寒刀說的江湖險惡。幸好孩子們都走了,不然自己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威信就折在今天了。
雲朔眼前的人影逐漸變得高大,楚寒刀擋住了日頭,他像是找到靠山。
沈難鎮定地看向突然出現的楚寒刀,「怎麼就你一個人,我師父呢?」
「葉姑娘說自己不舒服,先行回去休息了。」楚寒刀周身散發無形的威壓,他騰出手扶了雲朔一把,雲朔努力站直了身子。
他挫敗地喚了一聲,「莊主。」
楚寒刀寬慰地拍了拍雲朔的肩頭,「還是有長進的。」
方才的比武,楚寒刀只好看到了後半程,雲朔的刀風勁道和他年少時相似。
而沈難…楚寒刀過去同他交過手,故陵外他也攔住他,這幾年沈難不是沒有半分長進,他的心境似乎變得沉穩了。
身側的沈難心虛的摸了摸鼻尖,「那你們聊了什麼?」
楚寒刀如實道:「雪枯草。」
「葉姑娘想要雪枯草。」楚寒刀上下打量了沈難幾眼,他耐心細細說來,「雪枯草十年難遇,拂雪山莊從前也只有三株,眼下最後一株已經送去了千金堂,我答應了她去天都山再尋一株。」
雲朔驚訝地啊了一聲,隨即閉上了嘴。天都山地勢險峻常年積雪不化,多少人利益薰心,最終葬身群狼口中。
雪山是神聖之地,同時也是丹州的禁地。
那地方向來是只許人進不許人出的,莊主何必為了兩個客人以身涉險。
沈難的神色逐漸古怪,他眼中似乎有些憂心。楚寒刀的視線落到了沈難手中的劍上,「條件就是,你從今日起便要跟著我學刀。」
雲朔傻眼地看著莊主,既要去雪山,又要教人練刀,這怎麼看都不是等價交換。
面對他人的朝思暮想,沈難想都沒想,他直言道:「我不想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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