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騙你。」難道她們就要這般狼狽離開潼川府,葉嬋嘗試著握了握包紮著白布的手掌,我也好不甘心,但我最後的內力渡給你烤衣服了,眼下我們只不過手還有縛雞之力,殺上青陽宗太難了。」
珈奈起身撿了兩個細樹枝坐到了石階上,「一根長一根短,逃亡還是回去,聽天由命。」
葉嬋隨手抽了一根出來,珈奈轉眼將手裡那根丟了出去,沉靜地點了點頭,「回去,是上天要我們回去,你信我嗎?」
葉嬋沒有問為什麼,「信。」
珈奈低頭半響不語,驀然拔出了短刃,竹葉青蜿蜒到身邊,親昵地碰了碰她的腳踝。陌生的刀刃兀自刺破蛇心,溫熱的血濺到了手腕,鐵鏽腥氣撲面而來。
「青青與尋常的蛇不同,它的蛇膽不僅可以解毒止痛,還能有奇效....」珈奈的手沒有抖,灰暗的眼睛一眨不眨,葉嬋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將珈奈攬在了懷裡,「可以了,剩下的我來吧。」
葉嬋很快生剖出了蛇膽,珈奈看著葉嬋在山神廟片旁的空地,挖坑掩埋了竹葉青。
此刻她生出了與葉嬋相同的感覺,倦怠....精神和身體都無比倦怠,累到流不出眼淚,也不知什麼在支撐著她走下來,幸好還有一人陪著自己。
兩人收拾乾淨離開了山神廟,昨夜被絆倒的地方有個坑,草木藤蔓都被踩陷下去了,葉嬋揮著苦蟬劍開路,前路很快便豁然開朗。
她們走回了官道,葉嬋朝著記憶中馬車的方向望了望,「此地里潼川府應有百里,馬車也不知去哪了,我們先往回走看看。」
珈奈點了點頭,轉頭瞥見了後頭冒出的了兩個黑點,「有人來了。」
三里地外有對師兄弟正牽著棗紅馬談笑,看那閒散模樣不太像青陽宗的人,葉嬋與珈奈蹲到了路邊的灌木里,青年的聲音漸漸飄近了,「他們說山外谷與影月本來就有勾結,江宗主是被她們聯手害死的。」
「好狠毒的心呀。」少年矮上一小截,年紀也小一點,「可惜今年金銀台上沒能決出個勝負,青陽宗在辦喪事,大家也不好久留。」
「怎麼,你還想奪燈芯草不成。」年長的師兄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昨天看到了沒,那位葉姑娘可是大殺四方,以一己之力大破星宿陣,帶著妖女逃下凌雲峰。」
「且不說她們是邪是正。」
「這兩人隨便一下都夠我們喝一壺了....」
話音未落,葉嬋橫劍攔在了兩人面前,師兄拉著師弟正欲回頭跑路,珈奈倏然出現在他們背後,前有狼後有虎,兩人卡在了中間動彈不得。
「妖女!」年紀小的見狀要拔劍,師兄趕緊攔下了,「想死不成,快收起來。」
青年即刻賠起了笑臉,「兩位姑娘有何貴幹?」
葉嬋道:「把馬留下。」
兩人糾結嘀咕了半天,在江湖沒有什麼比性命更重要。若有性命之憂,什麼恩怨是非都可以拋諸腦後。他們兩個很崇拜江宗主一世英名,也討厭影月的陰毒手段。,但......師兄終於逼著師弟把馬讓了出去,放棄了以死搏殺的念頭。
死在金銀台上可能會江湖留名,死在荒郊野頂多野墳一個。
葉嬋從他們手中接過韁繩,兩人翻身上了馬背,珈奈想起了昨夜的追殺,「要不要殺了他們?」
師兄神色緊張,他飛快拔出劍護在了師弟身前,「妖女欺人太甚!士可殺不可辱!」
「如果來追我們的人都死了,你我的惡名就徹底洗不清了。」葉嬋淡淡瞥了二人一眼,「記住,她沒有殺江驚塵,更不是妖女,真兇另有其人。」
「而我.....我就是我。」葉嬋說到自己不由卡了殼,「多謝你們的馬,缺錢可以找千金堂賠。」
珈奈不在乎什麼名聲清譽,她是什麼人她自己最清楚,何苦要去聽江湖的評判,棗紅馬在胯|下嘶鳴,攜著人揚蹄而去。
少年不覺看著兩團背影遠去,「她們這是要去哪?」
師兄愁眉不展,「看方向好像是潼川府。」
.....
歸鳥成群掠過天際,寂靜的山道過了一夜有了些許生機,昨日有一批人追下山,剩下的今日都陸陸續續地離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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